法国南部埃克斯市一个 11 岁的男孩自从看了迪斯尼发行的动画片《花木兰》后,两年来总是谈论中国和长城,于是母亲决定让儿子学汉语,由于找不到学汉语的地方(法国目前仅有24所小学可以学汉语), 母亲只能为儿子申请埃克斯唯一的私人教授汉语的学习班,然而尽管有很好的申请材料和推荐信,男孩至今还在候补名单上。
通过图象远程教育中心(CNED), 我找到了一位17岁的小姑娘——朱斯蒂娜。她学习三门外语,一外和二外分别是英语和德语,三外是中文。妈妈介绍说,为了能学汉语,女儿申请了离家 60公里远的学校,这是省里唯一教授中文的高中。今年会有很多的学生申请,她期待被录取,与此同时,她也选修了国家远程教育中心的汉语课程,与他们相比,这些学生就幸运多了。9月3日,18000名大学生,33500 名中学生及 4500 名小学生将回到学校继续学习汉语。学汉语的人数比2012年增长了10%,比10年前增长了400%! 2013年9月起,全法31个学区都将开设汉语课。为此2013年年初教育部提供了 40 个公务员身份的汉语教师岗位,这是史无前例的, 2012 年仅有15个!
法国国民教育部汉语教学总督学白乐桑(Joël Bellassen)说,汉语教学发展非常迅速;地理分布也很广,接下来的几年里,供需矛盾将更加突出。汉语逐渐由第九名跃升至第五名,位列英语、西班牙语、德语和意大利语之后。“增长危机”对公务员教师身份是一个挑战,目前480名汉语教师在中学任教,只有三分之一是国家公务员教师身份。2013 年教育部向汉语教师倾斜,可能使终身公务员教师首次超过合同制教师人数。
白乐桑激动地讲述了法国汉语教学的发展史。1814年法兰西学院(College de France)首创汉语教席,1840年东方语言文化学院(INALCO) 开始讲授汉语,1958年蒙日虹高中 (Lycée pilote de Montgeron)首次设立汉语课程, 1964年法国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,自此许多法国学生相继来到中国学习。
卡特琳娜(Catherine Meusese)是1964年第一批赴北京学习的奖学金生。回到法国后在蒙日红高中教汉语,一教就是30多年,她回忆说:“1970 年,我就有130个学生了。法国国民教育部 1966 年设立了汉语的“中学教师资格证书”考试(CAPES),“高中教师资格证书”考试(Agrecation)1999 年才向汉语教师开放。当年我对中华文化着迷,正像以后几代人一样,但 1990 年以后,吸引年轻人更多的是中国的经济和对自身职业发展的考虑”。
法兰西学院中国问题专家、法国政治学院副教授艾丽丝(Alice Ekman)介绍说,我的学生学习汉语有多种多样的考虑,但是动机主要源自中国经济的腾飞和相关的媒体报道。高等教育汉语教学也不落伍,已有150个高校开设汉语课。中国已成为欧洲青年向往的三个国家之一:美国,英国,中国,十五年前中国排在第六位。年轻人认识到:当今世界,聚焦亚洲非常重要。
中学生也认可学汉语有实用价值这个观点。法中亚教育友好协会(FCAE)主席罗石(Jean Pierre Lorenzati)表示,初一的学生们就已经认识到中国的分量,他们知道“中国制造”比比皆是,由此推动了汉语教学的飞跃。目前尽管只有1%的中学生学习汉语, 但这已经了不得了,绝不可轻视。
另外,我还从学生家长那里得到另外的一种说法:“选择汉语可以让女儿去斯特拉斯堡的顶级学校, 她放弃学区分派的学校,因为这所学校语言教学不好,女儿既不愿学拉丁语,也不愿学俄语。直到今年人们才意识到选学汉语可以帮助子女去更好的学校。”
与我们的想像不同的是,学汉语已不再是有钱家庭子女的特权!
白乐桑介绍说,某高中申请开设中文国际班后,我们要看学校所处的
位置,尽量平衡发展,特别是兼顾非重点学校,因为开设了中文国际班,学校的地位就会提升。位于巴黎13区的莫奈高中安东校长对此确信无疑。面对亚裔学生的急剧增长, 2013年9月开学。除了中文国际班以外,该校又有两个新亮点:首先是将中文由第三外语升为第二外语;第二是在大学预科班增设汉语课,尚属首创!
另外一个重要标志,就是学汉语的学生年龄越来越小。位于13区的伊夫里门小学250名学生中,有一半学习汉语,这是唯一一所每周有一小时汉语课的小学。中文国际班的学生还要再增加两个小时,这些学生一半是华裔,但是他们只会说方言,不讲普通话。亚克校长说,在20%的法国孩子学习遇到困难的情况下,这些学汉语的孩子能顺利通过考试进入中学,因为他们掌握了一张王牌 - 汉语!他们升入中学后继续学习汉语,值得我校骄傲的是,每年都有几个学生考入巴黎著名的路易大帝高中。可以说学好汉语是学业成功的重要法宝!
原稿马蒂亚•巴塔格利亚
编译整理 刘京玉
审稿人 马燕生